似曾相識“鴿”歸來    ■陳葆珍

在紐約，鴿子成了人的朋友。在一些街區，自然形成的餵鴿區不會影響觀瞻，反而因鴿子成群結隊飛來，形成了一道風景線，不時引起行人佇足觀看，自然會傳來孩子們的笑聲。這時，人們無不帶著微笑走過這一段路。

在住宅區，有些人家還特意在屋前架起了鳥屋，購置鳥飼，每日餵養。不知鳥從哪兒傳遞信息，自然有小鳥來光顧。大鳥是不來的，因為它的屋門太狹。

我也有餵鳥的習慣。每日吃剩的東西，用塑料袋裝好，留待清晨晨運時順道去餵養。

今天清晨，我往一間公司的大停車場走去。那兒的鐵絲網圍牆，是鳥兒最愛聚集之地。停車場上的燈柱，頂端有兩個盤狀的木框，鳥群最愛在那兒眺望。我剛走近那堵圍牆，就見一大群鴿子從那燈柱上朝著我飛來，“呼”的一聲，成一字形排在我面前的鐵絲網上。

我指著它們在點數，一共18隻。這時，有個老外走過，那群鴿子馬上飛走，仍然停在剛才那支燈柱上，但臉都向著我。等那老外走遠了，它們又全都飛到我眼前的鐵絲網上，低著頭望著我。我把食物放下，然後轉身往公園走去。背後那“簌簌簌”的響聲，讓我停下腳步。回頭一看，哈！兩年前的這一情景重現了。

那年，待我放下食物轉身走的時候，那群鴿子排成三角形，還有領頭的呢，活像當今遊行隊伍，步行著向我走來。我停，它們就停﹔我走，它們就走。拍打翅膀，“嘭嘭”響著，好不威風﹔踩著落葉，“瑟瑟” 有聲，很有節奏 。

今天雖沒那天那樣精采，只是成群結隊地跟著我走，沒排成三角形。但更精采的是，為什麼事隔兩年，還會出現這情景。我忍不住大聲唸道：“無可奈何花落去，似曾相識‘鴿’歸來。”我有理由相信，這是當年那一群有靈性的小生靈，它們歸來了。哈哈！還認得我呢，我大笑著向前走去。

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二十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