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狂,吾夫子黃新也 ◎陳美翎◎

--- 為【絕塵閣吟絮】詩評
收到黃新老師的order﹐叮囑我為其書【絕塵閣吟絮】撰寫詩評﹐身為弟子的我﹐受寵若驚之餘﹐心不禁惶恐起來﹐生怕人微言輕﹐有負夫子所託﹐躊躇良久直至今天方動筆。
吾夫子黃新生於教師之家﹐其雙親酷愛文學﹑粵曲﹑粵樂藝術。始在娘胎就耳濡目染﹐潛移默化﹐小胚胎早已秉承了父母的遺傳因子。黃夫子不止天生就是一個藝術家﹐加上後天對藝術情有獨鍾﹔其詩詞作品不落窠臼,沒有履人屐齒﹐更不作無病呻吟﹐有獨創的風格﹐其作品屬佳品者﹐不勝枚舉。在灣區詩詞界提起黃新﹐兀誰不識此人,兀誰不敬重此人? 他的詩作不單只靠靈感﹐而是透過“內視性”﹐親身體驗生活而來的﹐務使每首詩都自覺地由生活的點滴中昇華起來。因此﹐讀者嘴嚼起來﹐特別有詩味﹐特別有共鳴。如:
《懶配老花鏡》
年年眼鏡懶更新﹐霧裡看花更艷芬﹔
難得糊塗心豁達﹐千般混濁獨詩真。
除對自身生活體驗外﹐黃夫子對身邊四周環境也觀察得仔細入微。看到街頭的醉漢﹐觸發靈感加上筆桿之暢達﹐猶如信手拈來似的又一首:
《流浪者》
地席天帷犬為友﹐衾如蟬翼度春秋﹔
兩餐不繼尋餚尾﹐三急無門借樹頭。
枝到皮光焉覺冷﹐人臻飽暖始知羞﹔
高情唯有天心月﹐既照歡榮也照愁。
黃夫子的詩作與其他灣區詩人不同的是﹐其詩幾乎首首都見證着生活﹐沒有陳辭濫調﹐絕少引經據典﹐簡潔易明﹐摒用要讓人查字典的字眼來顯示自己的才華或刁難讀者﹐這是為何他擁有這麼多“粉絲”(擁護者) 的原因。旁人促他應設課收徒﹐將衣缽世傳下去﹐當時也有若干愛好詩詞寫作後學者﹐欲立雪其門。黃老師為人低調﹑謙恭﹐從不效蟬鳴叫﹐打鑼招生﹐不打算隨便授徒。這時我剛好也遇到有好幾位大詩人。自願熱誠地不吝賜教我寫詩心得。寫作技巧方面﹐ 他們各有所長﹐都是值得我學習的﹐然我不能張腹全納﹔挑剔的我﹐也不是隨便拜師。一個不隨便收徒與一個不隨便拜師﹐惺惺相惜﹐我有幸得到黃老師悉心的栽培﹐斗膽反其意敬和夫子的《流浪者》:
反其意敬和黃尚老師《流浪者》
臥聽秋蛩弄玉蕭﹐朝南夕北挺逍遙﹔
殘羹剩飯甘如蜜﹐薄被單裳暖若貂。
常有哈巴陪永夜﹐更無負累壓彎腰﹔
心空自覺紅塵遠﹐懶理人間漲落潮。
黃夫子更是位名副其實的“詩狂”﹐一刻不寫詩就腰酸背痛﹐不信且看其《詩療》一詩:
《詩療》
方才腰骨痛難當﹐詩興驟來飛起床﹔
平仄果然能治病﹐附庸風雅又何妨。
懷著敬仰之心﹐我斗膽再次回應:
依韻敬和黃尚老師《詩療》
詩狂卓號孰能當﹐帶病吟哦每起床﹔
此等修維神已化﹐愚生欲效亦無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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